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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飛鳥之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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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飛鳥之約

人生匆匆、人流匆匆……

你匆匆得來,他匆匆得走……人的一生,身旁擦身而過多少匆匆來去的人?

大年夜的前一天夜裏,波風水門茫然地在人群中隨波而逐流。

他的心中十分平靜,他的容顏亦十分平靜,平靜得不起一絲絲波瀾,是真真正正得堅定無疑、心硬如鐵!

自伊藤碧逝世之後,除卻最初的暈一場、哭一場、游魂一場外,波風水門在外人面前就再未曾表露出一絲對失去伊藤碧的傷痛過!

他沒有像許多人想象得那樣會傷心得痛哭流涕,甚至沒有派出哪怕一個人去尋找“伊藤碧”或者她屍體的下落,而是將全副的精力投入到了天水集團的經營、擴張中去。

人們懷疑過,他也許是在拼命地假裝、拼命地用拼命三郎般的工作態度來掩飾心中的痛楚,可是一年又一年,當那份略帶疏離的溫文爾雅始終自然而發,當那份由心而發的自信安寧撫平了所有的焦慮、年年月月日日皆如一後……即便再親近的人都不再認為所謂的溫雅氣度是一種掩飾是一分虛偽;

後來,也有人懷疑過,是不是看錯了這個人,這個人——他,也許是真薄情,以往那種種深情不悔假象之後,也許其實是一張真正薄情寡義的嘴臉、一顆心!

可是!

——十五年來,波風水門沒有娶過妻、沒有談過一次戀愛、沒有涉足過一次煙花場所、沒有在任何人的引誘下同任何一個女子有過哪怕只一次的暧昧!

——而同樣發生的,是他從未在哪怕最親近的友人、又或者如小天、藍夢他們這些最最親密的靈獸們面前主動提起過、懷念過一次伊藤碧,誠然,當別人提起伊藤碧的時候,他也沒表現得如同刺猬一般得抵觸過,反而是表現得十分自自然然、不會給話題的提起人帶去一絲尷尬的感覺。

——咕嚕、小天他們知道那封信的存在,也曾猜想過,是不是因為伊藤碧留下的信裏的那些話?

只是,真實的原因是什麽,波風水門此人,如同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得將前塵揭過——這一點如此突兀的異常,他當真能如此決絕揭過前塵的理由是什麽?誰都無法真實觸碰到,除了波風水門本人外……

櫻花開了?原本應該在四、五月份才盛開的櫻花——即便是因為木葉這四季如春的特殊氣候,可是、可是這抽蕊發芽的速度!

波風水門使勁地眨了又眨雙眼,面前的那一枝粉紅,怎麽著都像是做夢……

“哦,好久沒回來了,木葉看起來好像又有什麽有趣的事了呢……”

一道輕影如飄一般地闖入花枝中,淡淡地朝外散發著陰冷的氣息。凝眸遠望,波風水門只覺嗡得一震。

那人回眸,長長的發絲之後,蒼白的臉上,果然對上了一雙直接能聯想到蛇目的金瞳。他長長的舌如記憶中得一卷,扁扁的寬唇還是那般如記憶中陰冷嘲諷般地彎起,如幻的身影便漸漸消失在了櫻花樹與樹之間的陰影裏。

“桀桀桀——”

還是記憶裏那仿佛總能讓聽者汗毛直豎的聲音,仿在身旁久久回想,一瞬間揪起了心,仿似將現實懷念般地拉到了過往……

“他居然回來了……”波風水門瞬間繃緊的神經在看到那雙金瞳之內微有嘲諷的笑意之後,就又放松了回去——時間流逝,人是會變的,他知道,那個人,應該是如他自己一樣,再也不會再次“回到木葉”、“回到忍界”了……

除夕前夜,櫻花抽蕊,越來越多註意到的人們心裏充滿了喜悅,紛紛圍看,視為吉兆。波風水門其人,仿似如他一向的行止那樣,冷靜自持,在任何時候都不會為任何外物、外事撼動他堅韌的心!

旗木卡卡西卻感覺到,似乎,什麽地方有了可疑——於是,在安排暗部們任務的時候,他是直接下達了“首要尋找一個白衣白發少女,身邊可能有紅發女子在”的命令的,盡管波風水門的意思只是要特別留心木葉的安危,順帶著尋人。

大年夜前夕啊,本該是幾家子人圍在一塊,熱熱乎乎地吃上頓團圓飯,再陪著妻子,拉拔上孩子,幾家子或許一起逛一逛年前祭,提前感受一番新年的熱鬧氣象,或許早早歇下,替來日攢足精神……

可是……

旗木卡卡西站在烤魚攤前,對攤老板的招攬充耳不聞,對那一陣陣誘人的魚香也只做不覺。

今天的事,分明只要告訴給他們幾個,再由他們的人轉達,全扔給鹿丸這個火影就是,卻偏偏瞞著甚至不讓木葉的忍者搜查隊出動……

旗木卡卡西所轄的暗部除卻那一兩個確實走不太開者,已然是全數派了下去,連他本人都擠在街道,不耐煩只等在家中。然而小半日過去了,對於忍者來說巴掌大的木葉,幾波的反饋和同白、君麻呂他們的接頭裏……卻都沒有得到丁點線索。

“應該還在木葉!”銀發的中年男子傾著倒蔥頭,有些懷疑那位的直覺。

“嘰嘰嘰嘰——”

“唧唧——唧唧——”

“喳喳喳喳——”

……

卻在那時,越來越大的鳥鳴聲終於闖進了耳房。

“什麽聲音?”托著下巴的手一放,旗木卡卡西從沈思中回過神來,看到的就是一個個遠處的黑點在撲騰、移動——漫天的飛鳥,不知從何處林中被驚起,成線、成流地自木葉外紛紛來匯聚,啾啾啁啁得如黑霧在月夜的木葉上空盤旋!

這是?!

他的雙瞳驟然一縮,但覺身旁黑影一閃,一個聲音在耳後道:“大人,屬下等在前方見到了那個女子。”

“……!”

猛一擡頭,凝望向遠方那人流、鳥流匯聚的方向,旗木卡卡西心頭一顫,忽然間他心中重重的莫名溝壑如即將就要疏通了去般,被那全身此時此刻酣然大漲的氣勁一沖,整個人、整個身體的毛孔都酣暢淋漓、顫抖了起來!人連忙顫抖著道一聲:“我明白了!”拔腿一閃,消失在了原地。

月光裏,白色如銀,銀色的發散開,山風一吹,或卷或飄,懸在那白衣麗人腦後,如緞亦如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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